「我可能不會順利畢業了...」你說。
我心裡想著這件事，最近太多人問起這題。
我的答案是：「每個人都會畢業，但沒有人是『順利』畢業的！」
不只一個人曾經跟我說過：「實驗組的資料這麼好收！」
我就會反問：「怎樣的資料叫好收？」
也許因為其他組別收的資料總是需要很多時間
也許因為其他組別需要繁瑣的編撰問卷題本
也許因為其他組別的受試者有一定的年齡性別特殊身分限制
也許因為其他組別資料的回收率不高
所以相較之下，實驗組的資料應該算是好收的吧！
每個受試可能只需要半小時到一小時
每個實驗依照程序下去撰寫對應的程式
受試者通常是到處都有的大學生
只要有受試者作實驗，就可以收到資料
我明白這算是不同研究種類的不同特性
別人認為這樣算是「好收」不是沒有原因的
相較之下，的確研究者是有比較大的控制權，來決定研究要如何進行，會進行多久
如果和受試者一樣有時間
如果很會寫程式
如果人際關係夠好，可以厚臉皮的到處拜託別人來參加實驗
如果研究室只有你一個人要用 實驗室只有run一個研究
喔 還有 如果儀器都沒有問題
是低 這樣的條件下 實驗組的資料真的可以收得很快
也許一個月就可以run完一篇論文的三個實驗
接著下來 跑跑SPSS 跑跑ANOVA就可以
相較之下
比起要去找受虐兒要擔心倫理問題
去找在職者回收率低
去找國高中生擔心漏答導致有效樣本不多
要跑看不懂的SEM 或是星星不夠多 或是要跑沒看過的軟體
就這些每篇論文都會遇到的過程而言，其他領域真是太辛苦了
但是，就其他方面來看，可也沒有這麼容易
而我可以理解，你之所以把「快速」或「簡單」放在嘴邊，是因為你不認識這些部分
所以每個領域有他的難題，只是看不看得到罷了
而看別人的問題總是比較簡單
當然，偶而也會出現一個所謂A子
讓其他人眼紅的那種
但我也相信，他現在看起來平步青雲，沒裝墨水的肚子有一天也會被質疑
而當這天來臨的時候，後悔莫及再也沒有意義
不會至人於死的那些，都是上帝給的機會
也許一下子看不到他本意，甚至有些不甘或埋怨
但一直到恍然大悟的那一天來臨
總會明白
他不會讓人一夜長大，但會給人成長的機會和試煉
離開接連潮濕的北台灣
幾乎是用逃離的步伐
深深呼一口氣
先放下吧！別管那些煩人的瑣事
去到別的地方 去遇見別的人 說說別的話題 聽聽別的聲音
這城市用太大的力量壓縮著小小的我
呼吸愈加急促 負荷愈加沉重
煩躁和不適 衝擊著跳動的心臟
當作是出去上課也好 是去敘舊也罷
抽離 儘管並非完全 也無妨
南台灣詭異的延續北部的雨
但這裡下雨與台北不同
少了悶熱潮濕 多了清涼爽快
熟悉的小套房 熟悉的對話模式
分享 抱怨 談論 大笑
不必仔細思量 記得這天夜晚就好
接連著一場又一場的研討
議題相關 但不那麼相關
我想著回去後假若被詢問是不是有聽到什麼有趣的
應該說有還是沒有呢
你說的有趣 和我覺得有趣 一定是不同的阿~
我聽到大房東說：「我們賣的不是房子，是一種新的生活方式」
我聽到建築商說：「不必跟客人說我們有什麼，而是您會享受到什麼」
我聽到人家是先想可能會有什麼需求 然後才去研發什麼技術
這些對我來說 不只有趣 而且寶貴
對你而言呢 會不會說我是去玩的阿~
有些東西不知道要怎麼作 但聽得懂他作的是什麼事
從這裡我聽到他怎麼把自己的故事說清楚
也有些東西 我根本聽不懂
但他投影片作的真是美觀清楚又明白
這算是有趣的嗎？
但這我沒去外面 就永遠都不會看見阿~
一定會有什麼可以學的
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是只有井裡有水
不同的夜晚 和每一個久違的你們對談
原來其實沒有改變太多 就某些層面來說
說了很多話 是在北台灣不會說的那種話
也許我只是下去找聽眾的 找一些人願意聽我說話 然後可以用共同的語言與我對談
為了半小時不到的球場而全副武裝
不認識的新朋友 是衝的那種 說走就走的那種
很久沒有發洩的喉 第一次這樣在生人面前撒野
反正沒什麼好顧慮 啞了之後就會以為已經把所有可以說的都說完了
兩個半小時之後 天果然亮了許多
這一天沒下雨 但天濛濛的
悶悶的
身體彷彿與世界隔絕 也許是回到現實的儀式之一
洽好的日期 原來好天氣的鳳凰花開 是這樣美麗
一路北上
昏睡的時間居多
回到了這座孤城
腦筋還停留在這之前
謝謝你們的陪伴和對談
這算不算是宣洩之後再加油
生命中有一些可愛的人是幸福的
沒有約定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但可以感受互相勉勵及期待
然後看到你的加油
其實不論你有沒有幫我加油我都會一直一直走的
不論我有沒有力氣我也會一直一直向前
但這可以讓我感到不是只有自己
反而是一種無從說起有多重要 卻又總替代不了的鼓勵
就快要開始了
衝吧 寶貝~
就算跌倒 也要豪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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